封面文化勾勒出生活之美
2007年08月04日 晶报
封博会展示的即是封面之美。然而包容广大的博览会处处体现了广义范围的封面文化:或是一本设计装帧精美的书本,一张泛黄的清代商铺的海报,是时尚年轻的动漫作品,是新锐创意的艺术摄影,还有装点着城市的公共雕塑……这些封面文化弥漫着创新的元素,设计师们用他们的观点创意,不断勾勒着眼中的封面之美。
伍时雄:城市封面不能误读(中国雕塑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,中国雕塑学会会员) 设计语录 设计可以改变世界,包括现在提出的视觉可以改变生活,是一回事。设计跟人的道德、行为和游戏规则是相关的,已经上升到更深一层的意思。 设计体验 我在比利时的社区里做了个大型的公共艺术品——《打开比利时的天空》,我用木桩盖住了玻璃镜,当移开木桩时,你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天空中的一切。这样的灵感来自于中国“水中望月”的诗化表现。在这样的情境下,人们能够参与进来,成为公众互动的一个有意义的艺术品。 封面文化是立体的 晶报:您此前是做平面设计的,怎么会转而做公共艺术? 伍时雄:以前做平面设计,只是为企业和产品做,我个性不是这样的。当我的资本积累达到不需再为这个行业限制的时候,我就丢掉了,转而做自己喜欢的。 晶报:您用您的作品解读了更广泛的封面文化。 伍时雄:我觉得说封面文化不仅仅只是平面书籍或者海报等狭义的概念,它应该是立体的。公共艺术、建筑等就是城市的封面文化。 晶报:在国内,公共艺术是否有误读的现象?您觉得公共艺术的首要元素是什么? 伍时雄:没有公共性就谈不上公共艺术,大众应该在艺术地方要有话语权,融入其中的时候应该可以触摸和使用。环境艺术还要讲究视觉环境,比如说一个很迷你的海滩,假如做几个大巨人就把这个海滩变成了盆景。一个大山做一个巨大的观音在旁边,实际上这是反人性的设计,人们跟这样的设计有距离感,没有生活的亲和感。实际上应该保持它真实的自然优势,不要破坏它的环境比例,不要破坏亲和力的距离感。公共性的尺度不是作品的规模越大越好。公共艺术还讲品质问题,但在国内还没有谈到。要有公众参与谈品质,单凭长官意志则不行。公共艺术要体现市民的荣耀感,老百姓认的是祖辈历史传承。 为深圳做个“城市黑匣” 晶报:对深圳公共环境艺术建设,您有何建议或者好的创意? 伍时雄:我觉得华侨城的规划以及公共雕塑“深圳人的一天”都是比较成功的公共艺术。我自己有一个创意,准备做一个名叫“深圳未来之历史—城市黑匣”的艺术作品去参加今年的城市双年展。我希望把27个立方的魔方拆解成27块,每一块一个立方。有个链接的状态,每一块都有年份,每一年会拆下一块,把2007年城市发展方面的重大事件,涉及民生、文化等各方面的资料,用图片光碟的形式装进去。这些资料是征集过来的,然后通过展览,让市民来参与公选出这一年的重要资料,这些资料会入藏黑匣子,埋入地下。比如2007年埋进去的黑匣,2057年挖出来,再来看看这样的历史,通过媒体公布城市黑匣的资料,是件很有趣的事情。然后可以一年年地做下去,就能体现一个城市的历史传承。市民的参与能对城市有种荣耀感,觉得这个城市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设想。深圳是个年轻的城市,要从现在开始注重未来的事。晶报:很多艺术家觉得不能参与到公众的艺术里,只能孤芳自赏。可能是因为现实环境的约束,您觉得艺术家该如何介入公共空间? 伍时雄:我觉得政府应该考虑怎样去创造一个平台,怎样鼓励设计师为公众服务。设计师会在做设计的过程中发现一个共同的问题:商业的设计是为企业服务的,受制于企业的定位和形象推广,艺术家只能在特定的商业局限下发挥创意,这是很有限的。平面设计师很苦恼,只能去做公益广告,实际上这个广告也是没有人要,不是社会所需求的,他只能掏钱自己玩,然后去参加比赛评奖。而国外的海报都是由社会委托的,比如说要参加一个劳工游行,剧场要演出戏等,都会邀请艺术家来设计海报。还有基金会、跟商业无关的机构,邀请设计师做海报,他们有机会去发挥自己的创意。中国设计师只能自己去找机会,或者干脆自娱自乐。 公共艺术不是纪念碑 晶报:国内很多地方都在做一些公共雕塑,您觉得这体现了怎样的公共艺术发展趋势? 伍时雄:中国正处于非常时髦的城市景观建设的热潮中,每天都可以听到标志性大雕塑的建立。在国内,第一种公共艺术是把传统文化转化成旅游、开发,需要回报就靠做大雕塑吸引别人去看。第二是城市改造中的景观,比如上海为迎接世博会召开就征集100个雕塑,还有全国迎奥运的雕塑运动。这些是一些指标性的建设。 晶报:但是完成这些目标任务之后,这些雕塑还能存在多长时间呢? 伍时雄:其实,我觉得现在搞雕塑已经过量了,公共艺术不仅是雕塑。你哪怕搞个楼梯,很有创意,孩子可以滑下去。老人怎么走下去?这也是公共艺术。公共艺术是要有亲和力,大家都能互动实用的,这个空间大家都可以享受和实用的。国外的公共雕塑,大家都可以进到里面去,不求永久性,烂了就重新做。中国现在老搞“大”的雕塑,最后过了时成垃圾就拆掉,没能给老百姓做过什么服务。 晶报:公共艺术实际上是个很亲近、实在的东西。 伍时雄:是的,在西方,公共雕塑不求多长久,关键是现在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,人们看了会有什么反应。铁、木的材料不会留多长时间,如果大众玩烂了这样的雕塑那是好事。如果这件雕塑好的话再重做一次。艺术就在身边,不是都要进博物馆。人们以此为荣耀,我们就生活在世界艺术家在此创造艺术品的空间里。 晶报:您做的几件大的环境艺术作品都在国外,这些作品是否都有中国传统文化的痕迹呢? 伍时雄:我把握了中国人与国际交流的要点。中国人一定要用英文来说中国的文化。不是要别人学了文言文,才能了解《论语》。有人说我这个作品很洋气,把中国的传统都丢了。我说,我的血脉我的文脉都是中国的。我在比利时做了一件作品叫《天堂回放的水晶》,做成了大水晶的形式,从这块类似玻璃的水晶里,你可以看到大自然,同时可以看到自己,你跟自然的关系一览无遗,这是佛教所称的“观照”,你在思考你到底是什么,要为这个社会留下什么。这其中融合了宗教的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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